住在山邊之後便開始習慣老鷹的叫聲,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叫,中午日正當中三三兩兩飛出來玩耍也叫,傍晚準備歸巢時的盤旋巡視仍然會叫,有的時候不是在家附近;我在基隆聽過、在太平山聽過、在大雪山聽過、在屏東聽過、在北海岸的山路上也聽過......除了這些台灣的山山海海之外,最近的一次則是在富士山附近的河口湖。
老鷹是空中的帝王,因為人們總要抬頭仰望他們,尤有甚者,很多時候是只聞聲響不見人影,對我來說老鷹也代表著自由,不像人類總是雙腳黏在地上,承受著先天不足所帶來的重量;每當風起的時候看著老鷹從山頭衝出,總覺得好好笑啊!那麼的認真又義無反顧。有時候不禁想到:面對很多事情我們也能這麼義無反顧嗎?對於生活在都市裡的人來說,枷鎖總是多了那麼一些,更何況人類社會裡面還有好多繁文縟節啊,於是每天聽老鷹叫就成了一種享受。
老鷹對人類文明總是相敬如賓,在住宅與山頭之間似乎有一條隱形的界線,搬來這邊之後我從來沒有看過鷹跨到另一邊,不論年長或年幼;基於什麼原因不得而知,但也許只是因為老鷹並不如我羨慕他們般的羨慕我們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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